我是如何第一次感到清華對生命之惡意的

CDT編者按:如果您或者您認識的人有輕生的念頭,請聯繫干預機構爲自己和他們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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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配圖

序章

2017年底,我日益感到了畢業的臨近。我深愛的六字班和七字班同學將越行越遠,這讓我感到侷促不安。我決定讓這片深愛成爲永恆。

2018年1月,我在qq空間發表若干內容,表明自己擁有自殺傾向。

2018年1月底,我在新加坡訪問,輔導員聯繫我,說她會將我的qq空間內容同步給我的家人。我表示同意。

2018年1月底,我從馬來西亞回國,降落南苑機場,有老師帶隊同行。我的父母突然出現將我拉走,帶隊老師大驚,忙問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我的父母”。我茫然無措,說是。我的父母隨即將我拉上一輛出租車,目的地爲安定醫院。

(補充信息:我從幼年起被父母虐待,且父母以我不聽話爲由多次帶我去安定醫院、北醫六院等就診。這個階段,學校可能不知道這一信息。)

在路上,我跳車逃脫,後與父母交涉,對方同意放棄去醫院,轉而回山西老家。

在火車上,我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我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密謀之中,處在被綁架的境地,老師、同學、家人互相聯繫,使得我不存在可信任的人。在回國前,我尚不打算在近期自殺,而在火車上我確認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待火車停靠後,我趁亂從人羣中脫離,前往一家旅館,o了一瓶暈車藥。

次日,旅館被破門而入,我被帶回家。暈車藥只是讓我比平時多睡了幾個小時。

正劇

2018年春天,開學後我正常返回學校,上課時突然收到班主任聯繫要去談話。班主任表示,由於對你精神狀態的擔憂,不能讓你繼續上課,必須去醫院檢查,證明沒有精神疾病後方可繼續上學。同日,父母被呼叫過來。

我們去了北醫六院。醫生經過詢問,認爲我不符合常見精神病特徵,但對學校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學校要求開具“無精神病、不會自殺診斷證明”。醫生與院系老師在電話中怒吵:“我不會同意你們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但這不能改變學校的態度,學校要求我們換其他醫生。

學校將我和父母叫去心理中心,堅持要求開具無精神病、不會自殺證明。面對我們的反駁心理中心接通負責化學系的大網紅李松蔚教授的電話。李松蔚在電話裏直言:如果你不能證明沒有精神病,我們就不能讓你繼續上學;你要死也別死在學校裏面。

歷經數名醫生和多家醫院,各處均認爲我沒有精神疾病,但拒絕開具學校要求的證明。最終我們達成妥協,學校同意我繼續上學,但我必須定期接受心理諮詢。諮詢師是父母在校外找的,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向學校彙報。

迴響

我正是在這次事件中決定絕不接受清華的學位的。這樣一所視學生如累贅、視生命爲糞土的學校若是出現在我的簡歷上,將是它巨大的污點。2019年,我提出退學。在接下來的學校生活中,我日日正常學習科研,與我深愛的同學們時刻待在一起友好相處,有無數人可以作證。

這段時間,我的父母來宿舍突襲了我兩次,均未提前告知我。第一次時有輔導員在場,我拒絕見面,並詳細告知了輔導員我和父母勢同水火的現實和從小以來的前因後果。輔導員叫父母回去了。然而,到了5月左右,我的父母再次突襲,直奔宿舍。我立刻逃出去,決定跳下校河(被好心同學路過撈了起來)。

我本來認爲,這些事情都是父母擅自行動,所以本沒有把它和學校關聯起來。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前些日子與父母當面對賬時(恰恰是北語教授出事的那天),父母竟告訴我,他們兩次去學校不是自作主張,而是學校打電話來,火急火燎強行叫他們速去,他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更重要的是,當我逃出去後,學校彷彿早有準備般,立刻對我父母說,看來這位同學的一切問題都是因爲父母教育失當,學校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我震驚了。這是三十六計中的哪一計?在聽了我對自己與父母關係勢同水火的講述後,學校立刻藉此做局,讓我們兩方突然會面,不惜引發惡性事件,一切的目的就是藉機將我在2018年的自殺事件、2019年的退學事件和其他一切相關事件的責任乾乾淨淨地推卸到我父母身上!

一個字:惡——心!

這麼多年了,清華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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