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顛沛流離”,叫哈佛女孩蔣雨融

新晉哈佛女孩蔣雨融的口碑猶如過山車,印證了那句老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公衆人物的光環雖好,也得把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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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晉哈佛女孩蔣雨融的口碑猶如過山車,印證了那句老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公衆人物的光環雖好,也得把握得住。

01 因緣際會的幸運兒

看蔣雨融的哈佛演講,腦海中蹦出的是曾經紅極一時的“五道槓少年”。無論是滿滿的正能量、字正腔圓的政治正確,還是自我感動的優秀演技,都如出一轍。這“大不敬”的反應讓我感到有點惶恐,檢討自己唐突天才。直到朋友羣裏有“太空洞了”、“都是陳詞濫調”的嘀咕聲,纔有了吾道不孤的安心。

蔣雨融的表現到底是啥檔次,是可以“同款”對比的。美國高校畢業季,這類演講是很多的,網上不難查到。還有哈佛曆屆優秀生的演講,也有留影,有興趣的儘可以去找來看看。

喜歡拯救全人類之類宏大敘事的佈道風,蔣雨融的表演可能會很對胃口,而我更喜歡更有人味兒、講人話的。比如哥大華裔優秀生安德魯·楊,他搞怪風的演講可以全程笑着看完,不用正襟危坐、捏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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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楊發表畢業演講(圖/視頻截圖)

口味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或許個人觀感不足爲定論。但語言表達的硬傷總是有點說不過去的。蔣同學高二出國一路名校的履歷,也算是在英語環境中浸淫多年,依然有很明顯的“Chinglish”味兒。她是怎麼做到“鄉音不改”的,着實讓人好奇。

總之,平心而論,蔣雨融的表現算不上出彩。如果不是中美關係、特朗普政府和哈佛之間的齟齬的大背景,蔣雨融的演講不過是哈佛漫長校史中很不起眼的一幕。甚至可以說,沒有時代大背景的加持,哈佛優秀畢業生代表的講席未必輪得到她。

蔣同學是幸運的,時代給了她在中美兩國輿論場“人前顯聖”的機會。遺憾的是,她沒有把握好。其中有她的個人因素,也有時代風向轉換的不可抗力。

02 成也哈佛,敗也哈佛

來自美國的爭議,多半是因爲後者。哈佛作爲“白左”重鎮,在意識形態高度撕裂的今日美國,自然是輿論的焦點。美國大衆沒有領略過“五道槓少年”的風采,但是對蔣同學的調調也早就耳朵生繭。

要是擱在十多年前,這套大愛無疆、拯救全人類的說辭還算新鮮熱乎,土拉八幾、沒見過啥世面的美國大衆還能抱着“不明覺厲”的敬畏之心。經歷了十餘年的滄海桑田,這些曾經時髦的議題設置不香了。現實不一定是“真理”的最好導師,但一定是謊言的強力粉碎機。

哈佛精英們高談闊論“可持續發展”的宏大未來,美國大衆卻在面對難以爲繼的卑微現實。哈佛精英們念茲在茲的動物福利,美國大衆卻在惦記明天早餐的雞蛋。在超市貨架上昂貴的有機綠色標籤,在大衆眼中與幾百年前貴族老爺們的寶石冠冕一樣晃眼。

當哈佛精英們爲坦桑尼亞、蒙古的民生凋敝潸然落淚,美國大衆感受到的卻是被忽視、被踐踏的傲慢。當哈佛精英們不斷拔高“企業社會責任”的調門,美國大衆卻發現就業崗位在不斷消失。

一再失望的美國大衆終於幡然醒悟。他們發現困擾自己生活的,不是玄而又玄的氣候變化,更不是世界地圖上某個陌生地名的饑荒,而是戰爭、瘟疫、經濟衰退的“老三篇”。大衆面對的現實和哈佛精英的“理想”之間的巨大張力,足以把曾經的膜拜化爲了當下的憤怒情緒。

對此,哈佛精英們束手無策。設置新議題的“老調子”已經唱完了,那些困擾人類千百年的“老問題”一個也沒解決。面對大衆的憤怒情緒,他們只剩下“民粹主義氾濫”的高聲呵斥,全然意識不到這是辜負大衆期待的反噬。

於是,他們困守在自己的信息繭房中,正如蔣雨融依然沉浸在四萬師生起立鼓掌、“美版抖音”的“大受歡迎”。

蔣雨融的傾情表演,是一代哈佛精英喪失現實感的獨白,是哈佛成功地把她和她的同學培養成了年輕的遺老遺少。蔣雨融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天降舞臺是她的幸運,拿錯了劇本是她的不幸,卻不是她的錯。

把中文互聯網上的“天胡”弄成“天糊”,蔣同學是應該找找自身的原因。作爲哈佛公共管理-國際發展方向的碩士,蔣同學的“頭鐵”讓人驚訝。是不諳世事的天真,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自信?

03 “董小姐風波”的干擾

蔣同學最初在中文互聯網的亮相還是挺正面的。雖說這些年“逢美必反”蔚然成風,但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離岸自豪”也是深有羣衆基礎。

此前很多哈佛中國留學生都曾是國內教育圈的勵志典型。蔣同學的登場時機也很好,這邊也在聲討特朗普的對華政策、留學生政策,和哈佛同仇敵愾。

因此,蔣同學的演講視頻剛出爐時,國內輿論場還是沿着“爲國爭光”的既定方向走。唯一的美中不足是“董小姐風波”未平,算是意料之外的干擾。

其實,這點意外本來也不算事。畢竟兩件事的性質大爲不同。董小姐是“出口轉內銷”,走的是國內公立學府的後門,佔了國內精英職業資源的坑。每一步都紮在特權掠奪國內公共資源的痛點上,惹衆怒是當然的。

而蔣同學讀的哈佛是美國私立大學,招誰不招誰、用什麼標準招,和中國普羅大衆真沒半毛錢關係。即便蔣同學是用了其父任職的“綠髮會”的人脈資源入學的,又如何呢?這點女憑父貴的“社會資本”,還是可以容忍的。

至於說哈佛昂貴學費、國際志願者鍍金之類的經濟賬,誰也不能逼着蔣同學曬賬單。

當然,這賬要是按照“地球村”、“全人類”的高標準來算,就是另一回事了。“地球村”的優質教育資源都是屬於全人類的,蔣同學抄近路進哈佛,說不定就是斷了某個坦桑尼亞少年俊傑的上升道路,豈不是罪在“全人類”?

咱是厚道人,且收了“全人類”降維打擊的神通,還是就事論事。本來這事的槽點無非是蔣同學進哈佛的敲門磚,不至於鬧得那麼大,折騰幾天也就過去了。奈何蔣同學極不明智的連番回應越描越黑,連“路人緣”也敗光了。

她看到的世界只屬於她自己

如果說美國公衆反感的是蔣同學身後的哈佛,那麼中國公衆反感的是蔣同學得了便宜還賣乖。蔣同學爲了自己的完美人設,用力過猛了。

爲了撇清“綠髮會”的資源加持,她不僅自曝父母離異,還要強調和其父“恩斷義絕”。可是,她的推薦信、她的國際志願者身份、綠髮會官網恭喜她入學哈佛的官宣都擺在那兒。這哪裏是“恩斷義絕”?分明是爲孩子成長的每一步都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還有,蔣同學對“顛沛流離”的理解,也刷新了國人的認知。從北京搬到青島,竟成了“顛沛流離”的痛苦記憶了?讓那些連縣城都沒去過幾回的留守兒童情何以堪。國內頂流、國際知名的宜居城市青島,竟然配不上我們的驕女?蔣同學哈佛成名後,青島媒體幾乎是第一時間正面報道的,被“顛沛流離”暴擊,很冤。

最倒黴的,當屬她的初中母校。這所當地排名前十的一流學校,竟成了她筆下的“民工子弟學校”,是和菜場小販家孩子爲伍的人生低谷,還給她留下了校園霸凌的人生陰影。且不說霸凌事件的真實性,作爲一個愛滿全球的國際支援者,話裏話外卻是對底層同學的鄙夷。蔣同學愛滿全球的人設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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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雨融發表的澄清聲明(圖/網絡)

立人設沒問題,既然立了,那就貫徹始終。須知“裝”是一輩子的事,所以要有技巧。對初中時代“落難公主”的自我認知,完全可以用溫情脈脈、充滿同情和愛心的敘事方式書寫出來嘛。那些身在曼哈頓豪宅、心繫加沙廢墟的哈佛前輩提供了很多範文,蔣同學竟沒學會,屬實是對不起哈佛的悉心培育。

總之,面對網上的質疑,蔣同學很頭鐵地一一回復,字裏行間透露了“我命由我不由爹”的自信。這的確是中國“新天龍人”的普遍特點——他們是很真誠地認爲,集衆美於一身的人生賽道是理所應當的。

哈佛教會了蔣同學平等、自由、愛心的大詞,卻教不會他們“二代”應有的自覺。哈佛著名校友、三代培養出個土包子的小布什,開口閉口都是先謝上帝再謝爹,坦坦蕩蕩,美國人民也沒多大反感。小布什跑到前線勞軍,和大頭兵一起排隊打飯憨頭憨腦的樣子,還挺討喜的。

其實,大衆對這種“爹是英雄兒好漢”的先發優勢是有很高的忍耐度的,這是一種經濟理性。3億多美國人,4到8年出個總統,沒有子承父業的小布什,極大概率也輪不到我,沒啥看不開的。更不用說在各方面的耐受度都遠超美國糙漢的中國大衆了。咱們連縣城“婆羅門”都忍了,跑到大洋彼岸的“哈二代”能算事嗎?

可是,蔣同學非得了便宜還賣乖,竭力撇清卻越描越黑,還不忘居高臨下地教化衆生大談理想,着實讓人大倒胃口。於是乎小事化大,“蔣小姐”享受到了“董小姐”的同等待遇。窟窿也越捅越大了,竟不知如何收場。

哎,這倒讓我有點同情蔣主任了。有女如此,真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欠她的。說蔣同學是智商欠費吧,人家是有哈佛、杜克背書的,智商應該是在線的。那麼,唯一的解釋是,一切來得太輕易,導致了認知能力的退化。他們真誠地認爲,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或許,這纔是蔣同學最大的不幸,她看到的世界只屬於她自己。這也是一種“精英病”,是蔣同學唯一的真誠,卻和左右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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