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在民間相互守望
他們說,殺人者是因爲離婚分配不公,而對善良的路人動起了殺念。他們說,殺人者是因爲考試不合格拿不到畢業證書以及對實習報酬不滿,遂回校發泄行兇。廖廖數語,將一個罪犯很快就“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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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殺人者是因爲離婚分配不公,而對善良的路人動起了殺念。他們說,殺人者是因爲考試不合格拿不到畢業證書以及對實習報酬不滿,遂回校發泄行兇。廖廖數語,將一個罪犯很快就“定罪”了。
這不太正常,認定犯罪動機是一個複雜的過程,才幾個小時就公佈了;這不太正常,怎麼只隔了月、周、日,惡劣犯罪事件就重演了;這不太正常,爲什麼那麼多人要向普通人泄憤。
什麼是因?經濟下行,意識形態之禍,還是個人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然後我們仍無動於衷地認爲,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不,社會里的惡被不斷釋放出來時,我們都難倖免。
身居變遷時代,盛世的浮華,往往睽隔了我們對美好社會的轉顧,或沉倫逐利,或埋怨體制顢頇蠻斷;守在歷史的風口,我們忘卻用雙手拔開現實的迷思,滿腹牢騷狐疑,難抑社會價值模糊迷亂;經濟輝煌成就城市繁華,社會卻演繹着風雲變幻,我們將良善道義拋棄於歷史角落,任憑慾望強流侵蝕豐實的內心。
理性公民的培育,並非通過思想教化,而是爲公民成長提供製度土壤,在開明的社會中,爲公民提供可爲的空間,不限制人性,不拘束自由,更不能爲了政治服務而逾越私權;在開放的治理中,才能讓公民的自主權利得到保障,公民享有批評與參與公共事務的權責義務,並在各種社會交往中達成富有廣泛認同的社會價值觀。
在富有共識的公共交往中,參與探討公共政策,爲決策提出有價值的建議。從理性公民到積極公民,社會在公民行動的推動下向良序健康發展。
這些年,我們的社會被大大地壓制了空間。這些年,我們遭遇了種種莫名地壓制,與權利的剝奪。
我們面對民粹主義、激進主義、舊勢力思想的衝擊,新型自由思想、溫和改良思想、網絡自由主義等與之分庭抗禮,思潮之間的相互評判與糾纏,社會各種矛盾疊加,難以形成共識。更隨着極端的左思潮,使整個社會存在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態。
社會處於一種相對混沌狀態,其因有三:一是黨政不分,行政權力需要加以制衡,沒有制度上的制約,易使權力的氣焰囂張,枉顧法治,人治至上;二是行政權、公民權、社會權不分,行政權逾越於公民權之上,社會權被擠壓;三是中央權力與地方權力之間難以清晰界別;在這種權力混沌的情況之下,必然造成社會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按此運行,矛盾積壓至一定程度後引起社會病變,社會潛在風險隨時爆發。
而隨着社會分配不公,階層分化更加嚴重,社會底層人失去希望,仇恨情緒日趨濃厚。法治建設不健全之下,公權力難以制約,一旦各種困境逼迫,往往引起民憤血氣噴張,底層階級對社會不滿情緒加重,而權貴利益結盟違背了社會公平,既得利益者的高高在上,不理社會情緒之病變以權尋租、以權謀私,社會更呈畸形發展,社會秩序被非法行爲打亂,社會價值觀模糊,社會失控。
社會的穩定發展,不是靠權力來壓制社會空間,更不是靠權力的力量來維穩,多年實行的高壓,就是靠“花錢買穩定”、“掩飾真問題”的治理模式,使行政體制出現一種病態,“維穩思維”瀰漫行政體制內,而等級制度森嚴之下,更加扭曲了行政治理方式。落後的社會管理思想擠壓了民間自治的力量,阻礙有共識的社會價值觀的形成。
政治的專政,是一把利劍,讓我們每個社會的個體都躺倒在砧板上。
互助、友愛、良善……會支撐着人們的靈魂。我們一定從這些事件中有反省。而隨之各種仁愛、理性、和平的聲音或是舉動出現之後,對人的行爲模式產生了極大的改變。人們總能用某一種方式喚起關於正義的思想,或者運用他們帶有社會責任感的理性思考的能力,來決定如何行使自身的自由。
正義成爲激發人們積極行動的主要因素之一。人們有自利性行爲,但一想到家庭成員、親友、同鄉、同族等,就會秉持正義,呵護公正,這是人的自然本性。我始終相信,人性中包含了很寬闊的價值觀。
特權悖道、強權壓制……各種信息紛紜,人云亦云,更增加了社會碎片化演進。社會治理方法已非制定經濟方針那樣機械化,面對衆多矛盾的存在,需建立一個合理的表達渠道以迎解。
而不是,民衆既無法表達,更無制度保障權利,就會導致暴斂行爲發生。再加上媒體不能獨立進行報道,還原社會真相,失去基本的價值底線,社會形態會更加混純。
我們怎麼辦?我們要在民間相互守望。
民間,就像是一個江湖,這是作家野夫的擬喻。他說,在這裏,正邪殊途,恩怨分明,古老的善惡是非,永遠在口耳相傳的天良守則中,酒旗張揚着……子曰禮失求諸野,民間總有豐厚的道德沉澱。
誰不向往那一片江湖淨土?是的,我們信仰民間,嚮往真善美。
我們都曾如此立足民間,追溯亙古遼遠的信仰,踏尋民間激變的道路,爲尋求安身立命而不斷立人立己。無論身於何,民間終是我們每個人都會與之相遇的心靈寓舍。而一個人在世上,要爲驅逐這個時代的黑暗發一份光,這就是民間公義。
民間公義塑造公民,爲了公義,公民用行動推動社會進步。在民間,公民坐言起行,鞭撻世相、批評時政,如此正常;在民間,公民面對責難自發行動,爲救助困難個體,爲影響公共政策,表達意見、聚起行動,這也很正常;民間就像一個沙盤,需要組織的力量,將其凝聚,人們因相同訴求或其他機緣匯合於各種組織當中,爲心中的那份美好而不斷付出,這也很正常。只是,曾經的民間公義正被物質的泛化不斷被削弱,被體制力量消解。
體制之外的一個廣大的民間社會,曾經被壓制,但如今民間要對公共生活的有力“發聲”,多元開放的意識持續激發行動熱情,年輕世代的批判與獨立亦湧動迸發。這是一場新旅程。
我們一定要在民間相互守望。